▲深港科技社團聯盟於(yu) 2019年4月3日升級為(wei) 深港澳科技聯盟，張克科（前排左一）被聘為(wei) 顧問。

張克科

▲2023年10月9日，張克科向香港特區行政會(hui) 議召集人葉劉淑儀(yi) 贈書(shu) 。

深圳和香港的合作，恰是一曲和諧共振，在這首永恒的樂(le) 章裏，深港的故事，在每一次合作與(yu) 對話中，不斷譜寫(xie) 著新的音符。麵向未來，不是簡單追求規則的突破，而要創立新規，尤其是將香港的獨特觀念與(yu) 內(nei) 地的市場價(jia) 值相結合。時至今日，深圳仍然是一個(ge) 實驗場，“闖、創、幹”是深圳的基因，隻要深圳和香港持續深化合作，我們(men) 定能並肩翻越重山與(yu) 大海，在粵港澳大灣區宜居宜業(ye) 宜遊的家園中，共赴美好未來。

口述時間

2024年1月8日

口述地點

深圳市政協文史館

本期采寫(xie)

深圳晚報記者 成功 唐文雋

張克科

深港澳科技聯盟顧問，深圳市先行示範區灣區組專(zhuan) 家。1951年出生於(yu) 湖南長沙，當過知青、工人和教師，1978年考入武漢大學。1988年從(cong) 湖南省文化廳調入深圳，深圳市政協第四屆委員會(hui) 委員，先後任職於(yu) 深圳市科技局、深圳市高新辦、深圳市科協、深港產(chan) 學研基地、市政協文化文史委員會(hui) 、深圳市深港科技合作促進會(hui) 、深港產(chan) 學研基地深港發展研究院。

壹

1988年，一紙調令，將我從(cong) 長沙調來深圳，開啟了日後我在深圳30餘(yu) 年的經曆。

從(cong) 湖南調來深圳

感受特區文化魅力

1978年，工作十年後，我考入武漢大學圖書(shu) 館學專(zhuan) 業(ye) ，在這個(ge) 新中國圖書(shu) 館學教育的發源地度過了四年。

畢業(ye) 後，我被分配到湖南省文化廳負責圖書(shu) 館工作。1987年11月，深圳圖書(shu) 館開館一周年之際，中國圖書(shu) 館學會(hui) 年會(hui) 在此召開，我作為(wei) 湖南省代表團的代表出席。會(hui) 議之餘(yu) ，我到深圳圖書(shu) 館新館探秘。不巧正遇到時任文化部辦公廳主任兼圖書(shu) 館司司長杜克和深圳圖書(shu) 館館長劉楚才，他們(men) 正討論如何為(wei) 深圳圖書(shu) 館引進專(zhuan) 業(ye) 人才，杜克見到我便開口問道：“克科，你來不？”

“來。”

就這樣，1988年3月，一紙調令，將我從(cong) 長沙調來深圳，開啟了日後我在深圳30餘(yu) 年的經曆。

1988年11月，我用一周時間走訪了當時寶安縣的18個(ge) 鎮圖書(shu) 館，摸清楚深圳基層圖書(shu) 館的情況。我將網絡建設放在第一位，大力推動公共圖書(shu) 館與(yu) 大學圖書(shu) 館、科研圖書(shu) 館的協同服務，積極發揮縣鎮街圖書(shu) 館（室)在群眾(zhong) 文化及基層讀書(shu) 活動作為(wei) 紐帶和平台的作用。

深圳圖書(shu) 館毗鄰香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you) 勢。成立沒多久，深圳圖書(shu) 館就舉(ju) 辦了兩(liang) 次港澳台圖書(shu) 展，市政府核撥全額外匯，將全部展覽的書(shu) 籍采購留下作為(wei) 館藏。深圳圖書(shu) 館還設立港澳台及特區地方文獻閱覽室，當天就能看到香港等地發刊的報刊。特藏參考閱覽室編輯的文摘信息，成為(wei) 黨(dang) 政機關(guan) 決(jue) 策參考的信息來源之一，各地的研究工作者也利用深圳圖書(shu) 館的資源開展學術研究。

深圳對文化的投入讓深圳圖書(shu) 館發展迅速，連創兩(liang) 個(ge) “全國之最”：率先推行“藏借閱一體(ti) 化”服務模式、全麵實現圖書(shu) 流通業(ye) 務計算機管理。

入政協聯誼委員會(hui) 辦公室

為(wei) 港澳台僑(qiao) 界別委員服務

1990年8月，深圳市開始籌備市政協第一次會(hui) 議，我從(cong) 深圳圖書(shu) 館抽調出來參加市政協的籌備工作。12月，政協深圳市第一屆委員會(hui) 第一次會(hui) 議召開。會(hui) 後，我正式調進市政協，任聯誼委員會(hui) 辦公室主任。

聯誼委員會(hui) 由港澳台僑(qiao) 和相關(guan) 委員組成，包括市委統戰部、市外辦、市僑(qiao) 辦、市口岸辦等對外聯絡工作機構的代表。深港兩(liang) 地雖隻相隔一河，但多年來分屬兩(liang) 種不同的政治製度，這導致了香港委員思考方式和我們(men) 大不一樣。為(wei) 了用好香港這支特別的力量，深圳市領導每次全會(hui) 後都跟政協委員開座談會(hui) ，博采眾(zhong) 長。

香港委員中的馬介璋和文夥(huo) 泰為(wei) 政協常委，他們(men) 非常積極，推動成立了香港委員小組，小組內(nei) 每月一次議政餐會(hui) ，單月在深圳，雙月在香港，大家一起為(wei) 深圳和香港的發展出謀劃策。每月的港澳委員聯席會(hui) 議，也會(hui) 邀請各部委參與(yu) 和協商。

在跟香港委員交流過程中，我無意間了解到香港友好協進會(hui) 這個(ge) 組織，全國政協常委李東(dong) 海先生任會(hui) 長，是全國及各省市政協委員的聯誼組織。得知後，我們(men) 以政協的名義(yi) 與(yu) 香港友好協進會(hui) 建立緊密關(guan) 係，同時以荔枝節為(wei) 媒，與(yu) 全國及省政協香港委員和香港友好協進會(hui) 等人士建立聯係、聯絡感情。每年的荔枝節，我們(men) 都會(hui) 邀請香港的朋友過來，也會(hui) 把荔枝送給未到場的香港朋友。

每次去香港接他們(men) 一般就在中環和九龍塘兩(liang) 個(ge) 地方集合，開車從(cong) 文錦渡過關(guan) 。根據當時的規定，我需要同車到香港上水下車，坐火車到羅湖口岸再趕到文錦渡。盡管前一天有報備，但現場的情況還是會(hui) 有“意料之外”。記得有一次我匆匆趕回到文錦渡口岸，按時間推算應該是馬上就可以出發了，卻看到領導和客人在關(guan) 口候著，邊檢的值班領導在路口急得直跺腳。隔個(ge) 十來分鍾，就看到一個(ge) 武警背個(ge) 挎包，騎著單車過來。那時文錦渡電腦沒有聯網，有些香港朋友拿少見的護照沒法驗證，隻能讓武警騎單車去羅湖口岸蓋個(ge) 章，再“嘎吱嘎吱”騎回來。

終於(yu) 過了關(guan) ，車子往前開。上世紀90年代的深圳熱火朝天，到處都在修路。我們(men) 提前幾天探好的路，一到現場發現被堵住了，隻能另尋他路。開完會(hui) ，我們(men) 給每個(ge) 香港委員準備一箱荔枝帶回去。久而久之，聯係建立起來，後續的合作也變多了，深港關(guan) 係網越織越大。

1991年春節後，市政協在香港舉(ju) 行春茗活動，港澳籍全國政協委員、廣東(dong) 省人大代表、政協委員等紛紛出席，高朋滿座。那晚，無論是講粵語的還是講普通話的，大家都交談甚歡，在場的不少領導、友人不禁感歎，深圳的影響力真大。

貳

“科技大樓”“穿梭巴士”“跨境科技園”等，這些從(cong) 文夥(huo) 泰嘴中蹦出來的詞，許多都是第一次聽，一時還真消化不了。

勾畫深圳河沿河經濟帶

開啟深港“河套”故事

正是那次春茗活動，港籍政協委員文夥(huo) 泰主動找到我們(men) 。

文夥(huo) 泰出生於(yu) 香港新界，母親(qin) 早年從(cong) 深圳皇崗嫁到香港新田，因此，他對深圳香港有著深厚感情。這次活動，文夥(huo) 泰借機提出深港合作的想法，希望能通過民間的力量，把家鄉(xiang) 建設得更好。

然而，我們(men) 的粵語不怎麽(me) 靈光，他也不太會(hui) 講普通話，手舞足蹈了半天，最後他說：“我請你們(men) 喝茶，明天我過來接你們(men) 。”

次日，我們(men) 應約去見文夥(huo) 泰，一落座他就一股腦往外倒。我們(men) 邊聽、邊問、邊想、邊記，沒來得及喝一口茶。“科技大樓”“穿梭巴士”“跨境科技園”等，這些從(cong) 文夥(huo) 泰嘴中蹦出來的詞，許多都是第一次聽，一時還真消化不了。但他期待的協同發展深港兩(liang) 地一家親(qin) ，資助開展深港邊境沿深圳河一帶的合作規劃研究等想法，我們(men) 覺得很有意義(yi) 。回去後，我們(men) 將此事向政協領導匯報，得到明確的支持。

有了市領導的支持，我們(men) 馬上開辦。當時市政協剛成立，資源有限，我借在圖書(shu) 館工作接觸到的綜合開發研究院（中國·深圳）專(zhuan) 家，請市領導牽線一起合作展開課題研究。1993年1月，研究報告論證會(hui) 在深圳迎賓館舉(ju) 行，報告首次提出了在福田保稅區及鄰近的半封閉地區與(yu) 接壤的香港落馬洲地區建立雙邊合作保稅區的設想，同時提出以深圳福田保稅區為(wei) 連接，建立“深港科技園”和開通連接皇崗-落馬洲的穿梭巴士的建議。論證會(hui) 讓文夥(huo) 泰的想法傳(chuan) 遞到廣東(dong) 省和國家層麵，一些設想得到專(zhuan) 家的認同，為(wei) 深港合作持續發展打下了一定的社會(hui) 基礎。

方向有了，但“河套地區”這艘船如何往前行駛？1993年春茗活動，文夥(huo) 泰提出了新的想法，他出資1000萬(wan) 港元，希望能籌建一個(ge) 基金會(hui) ，以此匯聚各方力量，為(wei) 一河兩(liang) 岸的發展做好規劃，推動河套地區建設發展的研究。

籌備期間，文夥(huo) 泰多次向深圳市委領導匯報。我們(men) 亦牽頭組織了三次香港元朗區（位於(yu) 新界西北部，與(yu) 深圳接壤）議會(hui) 議員來深圳，對深圳機場、皇崗口岸、福田保稅區等多地進行考察，研究在元朗區和深圳福田之間進行合作開放的可行性。

1994年10月，在中央和省市領導的支持下，經中國人民銀行深圳經濟特區分行批準，深圳特區促進深港經濟發展基金會(hui) 正式成立。在基金會(hui) 第一屆理事會(hui) 上，我們(men) 提出了十個(ge) 重點推進的項目。其中落馬洲與(yu) 皇崗口岸開通穿梭巴士的方案經國務院港澳辦同意，於(yu) 1997年3月20日正式開通，這也是基金會(hui) 首個(ge) 標誌性項目。

開通前一日，春雨姍姍來遲，淅淅瀝瀝落到了10輛載滿深港兩(liang) 地官員、專(zhuan) 家學者、記者的巴士上。從(cong) 皇崗口岸至香港落馬洲運轉車站，不過2.5公裏的行程，但就是這2.5公裏，讓人們(men) “走了”整整五年。

河套地區由此進入深港合作的大藍圖。

叁

此次合作不僅(jin) 促進了深港兩(liang) 地更深層次融合，更為(wei) 全國集成電路產(chan) 業(ye) 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深港合作

布局集成電路新版圖

1997年香港回歸後，深港兩(liang) 地發展開啟了新的篇章，深港共建跨境高新技術園區也成為(wei) 大家共同的期盼。1998年，香港科技大學工學院院長高秉強特地向我詢問了深圳關(guan) 於(yu) 半導體(ti) 產(chan) 業(ye) 和集成電路的發展機會(hui) 。我介紹說，深圳專(zhuan) 門有一個(ge) 超大規模集成電路工作班子，爭(zheng) 取國家“九五”規劃期間的布局，落地深圳半導體(ti) 基地。2000年，我兼任深圳市科技局副局長，正是那年，國家開始全麵布局支持軟件和集成電路發展，發布了國務院18號文。國家863集成電路專(zhuan) 家組批準上海、杭州、無錫、北京等幾個(ge) 地方建設國家集成電路設計產(chan) 業(ye) 化基地，然而深圳不在其中。深圳國徽電子董事長黃學良是專(zhuan) 家組成員之一，主張深圳向國家申請批準建設集成電路設計產(chan) 業(ye) 化基地，市高新辦便委托黃學良團隊起草可行性報告。高交會(hui) 期間，市委領導拿著這份報告，當麵向科技部領導做了詳細的匯報。這份報告得到科技部領導的認可，很快，次年12月，科技部正式批準成立國家集成電路設計深圳產(chan) 業(ye) 化基地（簡稱“深圳IC基地”）。要說深圳速度還真不假，2002年春節一過，市委領導就來到市科技局，看似拜年，實則督戰。領導認為(wei) ，雖然此前是市高新辦申請拿下深圳IC基地，但建設的歸口還應在市科技局，經過一番討論，這個(ge) 擔子自然就落到了我的頭上。深圳IC基地不同於(yu) 其他孵化器，人才、項目、服務、軟件才是基礎。基地建成後，我們(men) 找到新加坡的奕力公司，拿出7000萬(wan) 元“誠意金”，希望能一起在深圳做集成電路測試平台。與(yu) 此同時，香港那邊也出了計劃：香港科技園非常重視集成電路產(chan) 業(ye) ，欲拿出2億(yi) 元資金建立整體(ti) 測試和失效分析的平台。我們(men) 研究後發現，香港購入的設備和我們(men) 的預想差不多，但我們(men) 隻有7000多萬(wan) 元，哪能跟人家2億(yi) 元比？計劃就在這時拐了個(ge) 彎。了解情況後，領導決(jue) 定調整方案，我們(men) 集中力量做服務，給企業(ye) 發放過境服務費，鼓勵深圳的企業(ye) 過境，去使用港方的設備和技術服務。2004年2月12日，深圳IC基地和香港科技園簽署了第一個(ge) 有關(guan) 集成電路設計的合作協議書(shu) 。在這個(ge) 平台上，我們(men) 牽線推動華為(wei) 、中興(xing) 通訊和香港的大學、科研平台建立了密切的合作關(guan) 係。香港科技園測試設備先進，技術人員經驗豐(feng) 富，為(wei) 中興(xing) 通訊解決(jue) 了兩(liang) 大難題；香港科技大學一整套完整的生產(chan) 線，則為(wei) 華為(wei) 省下路費，不用再去新加坡找測試合作商。深港雙方在集成電路領域的合作模式得到了科技部863專(zhuan) 家組的重視。同年6月，科技部帶著全國7個(ge) 基地代表參觀深圳的集成電路產(chan) 業(ye) 化基地，覺得深圳做得不錯，要求把這個(ge) 模式擴大至香港和內(nei) 地的7個(ge) 集成電路基地。2004年6月21日，由科技部全力主導的“7＋1”合作協議在香港簽署，標誌著由科技部集合北京、上海、成都、無錫、深圳、西安、杭州7個(ge) 國家級集成電路設計國家產(chan) 業(ye) 化設計基地，與(yu) 香港科技園公司跨區域全麵合作的開始。在科技部863計劃的統一部署下，深圳IC基地還協助國內(nei) 其他6家IC基地的多家公司在香港科技園完成多個(ge) 測試項目。

如今回看，此次合作不僅(jin) 促進了深港兩(liang) 地更深層次融合，更為(wei) 全國集成電路產(chan) 業(ye) 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肆

深圳和香港的合作，恰是一曲和諧共振。

推動新的項目納入深港創新圈計劃

我到科協工作後，與(yu) 香港資訊科技聯會(hui) 開展了一係列緊密合作。2009年初，我們(men) 到香港考察，與(yu) 香港資訊科技聯會(hui) 及其他科技界團體(ti) 交流時發現，兩(liang) 地對“深港創新圈”寄予的希望不僅(jin) 僅(jin) 是承擔項目開展的功能，而是通過獲取專(zhuan) 業(ye) 、民間、人脈的支持，成為(wei) 深港合作新機製和支撐平台建立的依托。

所以，我們(men) 希望能夠從(cong) 科協的角度去建立兩(liang) 個(ge) 項目：一個(ge) 是深港科技社團聯盟，一個(ge) 是全民科學素質教育之下的深港青少年科普行動計劃。

這兩(liang) 個(ge) 項目是我在參加深圳審議項目協調會(hui) 議上臨(lin) 時動議提出來的，因此不在深港創新圈三年行動計劃第一輪22個(ge) 項目的審批名單中。當時市領導說要納入行動計劃恐怕來不及了，這兩(liang) 個(ge) 項目前期沒有征求香港方麵的意見，而且深港創新及科技合作（深港創新圈）第三次督導會(hui) 議一周後就要召開了。為(wei) 了能夠把這兩(liang) 個(ge) 項目納入三年行動計劃中，我們(men) 就抓緊在一個(ge) 星期內(nei) 做了四件事。

第一，向香港資訊科技聯會(hui) 主席求助，請求其向香港政府介紹並爭(zheng) 取支持我們(men) 的深港科技合作項目。第二，與(yu) 香港政府資訊科技總監辦公室聯係，強調深港雙方的合作意願，並與(yu) 深圳市科技和信息局溝通，確保深圳方麵的支持。第三，聯係多個(ge) 香港科技組織，發動香港民間團體(ti) 的力量，希望他們(men) 能支持這兩(liang) 個(ge) 項目，爭(zheng) 取在深港合作會(hui) 議前得到審批和支持。第四，我通過郵件聯係了香港創新科技署，解釋了兩(liang) 個(ge) 備選項目未能及時報送的原因，同時附上兩(liang) 個(ge) 項目的計劃大綱。

2009年3月31日，深港創新及科技合作（深港創新圈）第三次督導會(hui) 議上，我們(men) 雙方協商並共同工作後提交關(guan) 於(yu) 這兩(liang) 個(ge) 項目的正式材料，最終獲得通過並確定為(wei) 《深港創新圈三年行動計劃（2009-2011）》服務平台專(zhuan) 項的第11、12個(ge) 合作項目，合作項目也從(cong) 22個(ge) 變成24個(ge) 。

這兩(liang) 個(ge) 合作項目擁有廣泛群眾(zhong) 基礎，對於(yu) 推進深港的深度合作非常有益。直到今天，十幾年過去了，這兩(liang) 個(ge) 項目一直還在持續發力和做大做強，成為(wei) 深港科技合作的雙輪驅動力。

其中，“加強港深科技團體(ti) 交流”這一項目更是推動了兩(liang) 地的科技交流和合作。2019年4月3日，深港兩(liang) 地科技社團共同發起成立的深港科技社團聯盟升級為(wei) 深港澳科技聯盟，成為(wei) 大灣區科技社團之間加深了解、增進友誼、擴大交流、促進合作、共同發展的紐帶，不斷推動深港澳科技合作交流。

構築大灣區更高水平

開放的旗艦編隊

我在長沙學習(xi) 、成長、工作30多年，又在深圳奮鬥了36年。深圳是我第二故鄉(xiang) ，多年來，我經曆了多個(ge) 崗位，一直在深港合作交流的前線奔跑，有幸因為(wei) 工作關(guan) 係，見證並參與(yu) 了深港兩(liang) 地的發展，我將自己多年來的經曆匯編成《深港科技創新口述史 河套的前世今生與(yu) 深港合作》，並於(yu) 2023年6月由新華出版社正式出版發行。

如今我雖已退休，但依然關(guan) 注著深港乃至粵港澳大灣區的發展。我認為(wei) 粵港澳大灣區要高度聚焦全球格局和中國典範這兩(liang) 個(ge) 點。在“一帶一路”的背景下，香港是超級聯係人，粵港澳大灣區則是支撐區。我建議通過三點定義(yi) 一下未來布局的價(jia) 值鏈功能，首先，建立“港深錨地”，利用香港北部都會(hui) 圈的地理優(you) 勢，為(wei) 國際拓展提供平台和支援。其次，在河套、前海等地區做“灣區驛站”，讓外來的朋友在這裏曆練後再往外走。最後，建議在珠江口打造一個(ge) 跨境服務的“黃金三角”，涵蓋深圳寶安、東(dong) 莞濱海灣新區和中山翠亨新區，這一區域有望成為(wei) 單一關(guan) 稅區的試驗區，將促進國內(nei) 、國際雙循環，還有助於(yu) 資源、人才和要素的有效融合。

深圳和香港的合作，恰是一曲和諧共振，在這首永恒的樂(le) 章裏，深港的故事，在每一次合作與(yu) 對話中，不斷譜寫(xie) 著新的音符。時至今日，隻要深圳和香港持續深化合作，我們(men) 定能並肩翻越重山與(yu) 大海，在粵港澳大灣區宜居宜業(ye) 宜遊的家園中，共赴美好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