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日,央視新聞節目《軍(jun) 事報道》中介紹了我國國防大學的激光陀螺團隊,講述了我國一代代“陀螺人”兢兢業(ye) 業(ye) 、為(wei) 國奉獻的感人事跡。時至今日,不少第一代“陀螺人”依舊堅守在第一線的科研崗位。新聞節目畫麵中就出現了已經86歲高齡的中國工程院院士、激光物理專(zhuan) 家高伯龍在電腦前工作的畫麵,令人感動。有網友看後不禁感慨,這位老專(zhuan) 家就是如同金庸小說裏的“掃地僧”。
現代戰爭(zheng) 中,以激光陀螺為(wei) 核心部件的自主導航係統,可以不受各類通訊係統的限製,精確製導對目標實施打擊。這項技術,世界上隻有極少數國家掌握,中國是其中一員。
創造這一佳績的是國防科技大學激光陀螺技術團隊。他們(men) 用43年孜孜不倦的創新,在茫茫海天托舉(ju) 起了中華激光陀螺之光。激光陀螺,又叫環形激光器。它利用物體(ti) 在慣性空間轉動時正反兩(liang) 束光隨轉動而產(chan) 生頻率差的效應來感測其相對於(yu) 慣性空間的角速度或轉角。在加速度計的配合下,激光陀螺可以感知物體(ti) 在任意時刻的空間位置,在航空、航天、航海特別是軍(jun) 事領域有重大應用價(jia) 值。
1960年,美國率先開始激光陀螺研製。上世紀60年代末,我國一些科研單位也開展過這項研究,但終因種種原因而放棄。1971年,在錢學森的指導下,國防科技大學成立了激光教研室。 創業(ye) 之初的團隊什麽(me) 都沒有。“就連鐵架子、點焊機、高壓電源這些最基本的器材都是自己做的。”退休高級工程師丁金星回憶起當時的情形不無感慨。
更為(wei) 要命的是,他們(men) 連製作激光器用什麽(me) 材料也不知道。 再難也要做!中國工程院院士、時任團隊負責人高伯龍和他的同事沒有卻步。沒有實驗場所,他們(men) 把廢棄食堂改成實驗室;沒有軟件,就自己動手編程;不懂工藝,就向工人師傅學習(xi) ;經費不足,就利用廢棄的材料自己造設備、搭平台……
一次次艱苦鏖戰,突破了一項項理論研究難點,攻克了一個(ge) 個(ge) 技術工藝難關(guan) ——1976年,高伯龍撰寫(xie) 的《環形激光講義(yi) 》一書(shu) 出版。1984年,實驗室樣機研製成功。1994年,我國第一台激光陀螺工程化樣機誕生,我國成為(wei) 繼美俄法之後世界上第四個(ge) 能夠獨立研製激光陀螺的國家……
“隻有像陀螺一樣‘軸向’永遠不偏的團隊,才能造出最好的激光陀螺!”談起激光陀螺的研製過程,國防科技大學光電科學與(yu) 工程學院院長秦石喬(qiao) 如是說。
“每一個(ge) 環節都要精細化操作。”國防科技大學激光陀螺研究所所長羅暉說,比如,在一個(ge) 200多毫米長的腔體(ti) 上鑽一個(ge) 直徑1毫米的孔,誤差僅(jin) 幾個(ge) 微米。腔體(ti) 角誤差不能超過幾角秒,控製難度極大。
首先是打孔。“玻璃又硬又脆,用金剛石在玻璃上打孔,稍不注意就會(hui) 蹦邊打出裂紋。”丁金星回憶,為(wei) 了學習(xi) 打孔技術,他來到北京玉器廠,學習(xi) 怎麽(me) 劃線、怎麽(me) 鑽不蹦邊、不掉鑽頭、不炸裂玻璃等等。“鑽一次10多個(ge) 小時眼睛要時刻盯著,酸得都不會(hui) 轉了。”四個(ge) 月後,丁金星終於(yu) 學成。
鍍膜是世界公認的技術難題。“膜片的反射率要求非常高。”高伯龍說:“否則激光在閉合回路的強度將不斷衰減。”從(cong) 膜係計算、分析,到膜係設計,再到工藝設備製作,高伯龍帶領團隊成員一點點攻克。上世紀70年代末,他們(men) 終於(yu) 成功研製出高精度反射率透射率測量儀(yi) ,有效解決(jue) 了這一難題。 然而,困難似乎遠未結束:超拋加工、超拋檢測、化學清洗……一個(ge) 個(ge) 技術難題又在等待著解決(jue) 。
一個(ge) 個(ge) 無眠之夜,一次次全力奮戰,通往成功路上的障礙被一一清除。今天,高伯龍和他的團隊已成功研製出多種型號的激光陀螺,多項技術達到國際一流水平,創造了我國在該領域的多個(ge) 第一:第一台高精度反射率透射率測試儀(yi) ;第一個(ge) 激光陀螺實驗室樣機、工程化樣機;第一個(ge) 實現激光陀螺產(chan) 業(ye) 化生產(chan) ;第一家具有獨立知識產(chan) 權並能全閉環研製生產(chan) 激光陀螺的單位……
“不斷創新、追求卓越才是我們(men) 永恒的主題。”國防科技大學光電科學與(yu) 工程學院政委姚炳洪說。勇立潮頭、搶占前沿,飽含著多少中華激光陀螺人的默默奉獻!為(wei) 了攻克難關(guan) ,他們(men) 每年加班達1000多個(ge) 小時,一年相當於(yu) 普通人3年的工作量。團隊成員每個(ge) 人都擔當著教師、學者和工人‘三位一體(ti) ’的角色。可沒有誰為(wei) 此抱怨,“大家早已習(xi) 慣這種狀態。”教授金世龍說。
常年哮喘的高伯龍為(wei) 了不影響工作,長期靠超劑量藥物支撐著疾病纏身的軀體(ti) 。副教授謝元平強忍著頸椎錯位帶來的疼痛,冒著高位截癱的危險,連續工作2天2夜,直到實驗結束才被人扶出來。“老一輩創造的優(you) 良傳(chuan) 統是團隊取得成功的致勝法寶。”國防科技大學激光陀螺研究所副所長楊開勇說。
由於(yu) 保密需要,團隊成員的學術論文不能公開發表;雖然取得了大量創新成果,但由於(yu) 攻關(guan) 進程緊張,分不出精力準備報獎材料,43年來隻報了3次獎。教授張斌認為(wei) :我們(men) 創造價(jia) 值的樂(le) 趣遠快樂(le) 於(yu) 擁有金錢和榮譽。工程師李曉紅這樣說:雖然我們(men) 失去一些東(dong) 西,可我們(men) 有屬於(yu) 自己的自豪感…… 無聲的堅守,無畏的攀登,無悔的付出,國防科技大學激光陀螺技術團隊的隊員們(men) ,以他們(men) 的赤誠之心映紅了八一軍(jun) 旗,讓創新之光在海天間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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