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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工航天新聞

中國研發激光陀螺曆程:表麵加工精度優於納米級

星之球科技 來源:華夏經緯網2014-06-24 我要評論(0 )   

戰爭(zheng) 年代,軍(jun) 人為(wei) 國,當馬革裹屍,血灑疆場。 和平時期,軍(jun) 人報國,該如何作為(wei) ? 瞧,高伯龍院士走來了。每天清晨,他穿著黃膠鞋,踩著校園小徑走向實驗室,43年如一日...

      瞧,高伯龍院士走來了。每天清晨,他穿著黃膠鞋,踩著校園小徑走向實驗室,43年如一日,他攻關(guan) 的腳步如時鍾一般精準。瞧,龍興(xing) 武教授走來了。無論何時,他總是步履匆匆,充滿著激情和力量,即使身患癌症後,他也沒有放慢自己的腳步。瞧,羅暉、張斌、黃雲(yun) 、金世龍走來了。無數個(ge) 日夜攻關(guan) 中,白發悄然爬上了這些昔日青春小夥(huo) 的鬢角…… 

  這,是國防科大激光陀螺創新團隊三代人用43年執著堅持書(shu) 寫(xie) 的一份生動答卷——他們(men) 雖然沒有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沒有在雪域高原站崗放哨,但他們(men) 的付出,絲(si) 毫不亞(ya) 於(yu) 在戰場上披肝瀝膽的共和國軍(jun) 人。 

  整整43年,他們(men) 不懈地創新攻關(guan) ,創造了世界激光陀螺領域裏的“中國精度”。該校一位90後新學員在網上發帖:“蒼茫神州大地,今日英雄何在?是他們(men) ——校園裏,這一張張平凡而親(qin) 切的臉龐。” 

  如今,追尋他們(men) 43年的創新足跡,宛如在聆聽一首嘹亮的軍(jun) 歌。這首歌,是用軍(jun) 人特有的忠誠填詞,用軍(jun) 人的無私奉獻譜曲,用軍(jun) 人的勇於(yu) 拚搏歌唱。 “缺這缺那不能缺信心,別人能幹我們(men) 也能幹”夏日深夜,孤燈一盞。

   悶熱的實驗室裏,兩(liang) 條漢子,穿著背心短褲,聚神攻關(guan) 。 

  汗水在無聲中流淌,時針在寂靜中跳躍。黑暗中,一道紅色的激光突然出現,耀眼奪目…… 

  成功了!他們(men) 擊掌相慶,熱淚盈眶。 

  回憶1984年與(yu) 高伯龍院士一起成功研製激光陀螺實驗室樣機的情景,丁金星高工至今激動不已:“那是我人生中看到的最美麗(li) 的風景。” 

  當時,為(wei) 了這一刻,國防科大激光陀螺團隊已在科研荒野中跋涉了15個(ge) 年頭。 

  上世紀60年代,美國研製出世界上第一台激光陀螺實驗裝置。激光陀螺,被稱為(wei) 慣性導航係統的“心髒”,是飛機、艦船、導彈等運動載體(ti) 精確定位、導航製導的核心部件。 

  科學家錢學森敏銳意識到這一新技術的重要性。1970年,他將激光陀螺的大致技術原理寫(xie) 在兩(liang) 張小紙片上,鄭重地交給了國防科大。 

  激光陀螺雖小,卻集成了光、電、機、材料等諸多尖端技術。它不僅(jin) 是一個(ge) 全新的領域,更是一個(ge) 世界性難題。“就當時中國的科技條件,要完成這項任務,難度好比攀登珠峰。” 

  然而,“不幹就可能給國家留下空白,將來必定受製於(yu) 人。”麵對國家和軍(jun) 隊未來發展需求,國防科大義(yi) 無反顧地接受了任務——1971年,他們(men) 開始了艱難的探索之旅。 

  白手起家,步步維艱。沒有實驗室,臨(lin) 時改造了一間廢舊食堂;沒有試驗設備,他們(men) 在倉(cang) 庫裏找來廢舊儀(yi) 器,修好了自己用;為(wei) 了節省開支,高伯龍帶著大家,推著板車到建築工地上撿大理石廢料做實驗……

   1年、2年、3年,國內(nei) 許多科研單位先後知難而退,高伯龍帶領團隊鐵心堅持:“缺這缺那不能缺信心,別人能幹我們(men) 也能幹。” 

  4年、5年、6年,世界許多研製機構紛紛下馬該項目,高伯龍依舊沒有絲(si) 毫動搖:“核心關(guan) 鍵技術買(mai) 不來!再難我們(men) 也要堅持搞下去,必須對國家有個(ge) 交代。” 

  走別人沒有走過的路,有多難?隻有走過,你才可能真正體(ti) 會(hui) 到底有多難—— 

  當時用手工打磨一個(ge) 激光環形器上的小孔,就需要半個(ge) 多月;一項關(guan) 鍵技術難題,徘徊了一年多才找到解決(jue) 方法;缺少激光高精度檢測設備,他們(men) 自己動手造……每走一步,都要使出“吃奶的勁”。 

  創新需要智慧,有時更需要毅力——

   當年的夜班記錄本上,清晰地記載著他們(men) “一個(ge) 月加28天夜班”常態化攻關(guan) 模式。一次,高伯龍和丁金星加班到淩晨一點半。走出實驗室,望著天上的月亮,倆(lia) 人居然不約而同地說:“今天回去的真早!” 

  一次,高伯龍連續做了十幾個(ge) 小時試驗,回到家中腳腫得連襪子都脫不下來。愛人看了心疼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為(wei) 啥就不能悠著點幹?”他淡然一笑:“我們(men) 起步已經晚了,如果現在不抓緊,啥時能趕得上?” 

  失敗、重來、再失敗、再重來……經過無數個(ge) 不眠之夜的艱苦鏖戰,1994年11月8日,我國第一台激光陀螺工程化樣機在他們(men) 手中誕生。這一消息,向全世界宣告:繼美、法、俄之後,我國成為(wei) 世界上第四個(ge) 能夠獨立研製激光陀螺的國家。 

  “要想幹成一件事,沒有點拚命精神哪能行” 

  挪一步喘一口,額頭上虛汗直冒。 

  這一刻,龍興(xing) 武教授雙腿好似灌了鉛般沉重。從(cong) 實驗室一樓到二樓,短短20級台階,他整整“走”了5分鍾。 

  當他出現在實驗室時,大家都驚住了——因為(wei) 這一天,身患癌症的他,做完手術才剛剛出院。 

  大家勸他趕緊回去休息,他擺了擺手:“沒事,回去躺在床上心也閑不住,不如在這裏待著踏實。” 

  時值某新型激光陀螺研製攻關(guan) 的關(guan) 鍵節點,他豈能不在“戰場”? 

  這讓人垂淚的一幕,是龍興(xing) 武教授過去20多年科研攻關(guan) 的縮影。他常說:“要想幹成一件事,沒有點拚命精神哪能行?” 

  1997年,龍興(xing) 武教授接過了攻關(guan) 接力棒。作為(wei) 創新團隊第二代領軍(jun) 人,他肩負的使命——將激光陀螺工程化樣機實現批量化生產(chan) 。實現不了批量化生產(chan) ,激光陀螺就無法在部隊推廣使用。 

  那時,千裏之外的戰場上,美國“戰斧”巡航導彈尖銳的呼嘯聲,擂響了團隊成員心中的戰鼓:“我們(men) 必須快些再快些,讓我軍(jun) 裝備能早一點用上自己生產(chan) 的激光陀螺。” 

  將高科技濃縮的“工藝品”變成產(chan) 品,這一挑戰的難度,常人是無法想象的。 

  以超拋光工藝為(wei) 例:激光陀螺加工的表麵精度必須優(you) 於(yu) 納米量級。這一精度,已接近世界上最高清晰度顯微鏡檢測的極限。 

  而激光陀螺,就是諸多高精尖極限技術的組合。批量化生產(chan) ,就是要將這些高精尖極限技術“固化”。 

  科研是沒有硝煙的戰場。麵對如山的困難,龍興(xing) 武對團隊年輕人說:“作為(wei) 軍(jun) 人,戰場上‘對手’再強大,也決(jue) 不能服輸。”

   為(wei) 了突破小型化、高精度技術,羅暉教授紮在一人多高的數據紙堆中,一幹就是9個(ge) 月;為(wei) 了攻克度膜工藝難關(guan) ,黃雲(yun) 教授大年三十都在實驗室加班,整整幹了兩(liang) 年;為(wei) 了解決(jue) 設備可靠性,張斌教授兩(liang) 年幹出了常人3年的工作量。他回憶說:“那時,整個(ge) 人像著了魔,設備壞了睡覺都在想,深夜想出來了,穿上衣服就往實驗室跑……” 

  對他們(men) 來說,創新是突破極限的“代名詞”—— 

  那年,某新型激光陀螺產(chan) 品進行定型前的海試。從(cong) 渤海灣到南海,試驗艦船要在風浪中航行半個(ge) 多月。為(wei) 了掌握第一手資料,龍興(xing) 武教授不顧身體(ti) 做過腫瘤手術,堅持上船。 

  風浪中,龍興(xing) 武教授在試驗中不僅(jin) 突破了技術極限,也突破了自己身體(ti) 的生理極限。部隊領導感動不已:“你們(men) 就是我們(men) 打勝仗的靠山!” 

  一路“奔跑”,終於(yu) 見到成功的曙光——2000年,首條激光陀螺生產(chan) 線在他們(men) 手中建成,產(chan) 品的精度和可靠性達到世界先進水平。 

  “能為(wei) 國家和民族做點事,這是個(ge) 人的榮幸和幸福” 

  6月16日清晨,和往常一樣,高工丁金星提前一個(ge) 小時來到實驗樓。 

  打開試驗設備,他閉目“享受”一下那熟悉的機器運轉聲,然後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年已八旬的丁老,至今仍堅持一周工作6天,風雨無阻。 

  誰能想到,這位激光陀螺領域的工藝“大師”,在他43年科研生涯中,僅(jin) 得過一次國家級獎項,還是二等獎。他的座駕,隻是一輛價(jia) 值6萬(wan) 元的轎車。 

  談及這樣,他淡淡地說:“能為(wei) 國家和民族做點事,這是個(ge) 人的榮幸和幸福。” 

  這樸實的話語,不僅(jin) 是丁老的人生境界,也是整個(ge) 激光陀螺創新團隊三代人的精神寫(xie) 照。 

  在過去43年的創新攻關(guan) 中,團隊僅(jin) 報過3次獎,平均10多年報一次。不是他們(men) 沒成果,也不是他們(men) 沒資格,隻是他們(men) 在心中“不看重”。 

  那年攻關(guan) 太忙,忙得黃雲(yun) 教授在評副高職稱時,耽誤了英語考試。當時,有評委質疑:“沒考英語,怎麽(me) 能評?”學院領導拋出的理由硬邦邦:“地方公司用500萬(wan) 年薪挖他,他都沒走。你說該不該評?”就這樣,黃雲(yun) 被破格評為(wei) 副教授,成就了一段不拘一格用人才的佳話。 

  這些年,地方公司想用高薪挖的,豈止黃雲(yun) 教授一個(ge) 人? 

  麵對金錢誘惑,團隊成員都是淡然處之:“我們(men) 是‘國家隊’,國家的需要就是自己的選擇。” 

  視名利淡如水,他們(men) 究竟看重什麽(me) 呢?

   答案其實很簡單——創新成果能否轉化為(wei) 戰鬥力,部隊官兵們(men) 用起來好不好。在他們(men) 看來,“隻要戰場打得響,不在乎獎不獎”。 

  如今,團隊研製的激光陀螺已形成多種型號的批量生產(chan) 能力,產(chan) 品應用範圍覆蓋陸、海、空、天多個(ge) 領域,有效提升了我軍(jun) 戰鬥力。 

  龍興(xing) 武教授說:“如今下部隊,官兵們(men) 豎起的大拇指,就是對我們(men) 付出汗水最好的回報。” 

  在國防科大,“天河樓”無人不知。可問起激光陀螺實驗樓,許多人未必知道。 

  其實,激光陀螺實驗樓的位置,距離“天河樓”不到500米。 

  在這座毫不起眼、外表破舊的三層小樓裏,激光陀螺創新團隊已悄然奮戰了43年。現在、未來,他們(men) 仍將在這裏攻關(guan) ,踐行著對祖國的忠誠。 

  43年,他們(men) 如此低調,人們(men) 眼中看到的,永遠是他們(men) 拚搏的背影。

   如今,他們(men) 享受這種低調:沒有掌聲,他們(men) 仍舊默默耕耘;沒有鮮花,他們(men) 依然全力拚搏。 

  徜徉在實驗小樓裏,看著這一張張不知疲倦的臉龐,記者腦海裏跳出一句詩人的話:“個(ge) 人生命的價(jia) 值,將因為(wei) 事業(ye) 而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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