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言
    二戰以後，全世界的中小企業(ye) 占到企業(ye) 總數的99%，並成為(wei) 各國經濟的中流砥柱，發展中小企業(ye) 已成為(wei) 世界共識(林漢川等，2003)。2012年，中國中小企業(ye) 總數也達到了4200戶，占到企業(ye) 總數的99%，貢獻GDP的69%(徐玲琳，2012)。中小企業(ye) 的發展對國民經濟的作用舉(ju) 足輕重。企業(ye) 升級問題由於(yu) 關(guan) 係到企業(ye) 的生存發展而廣受關(guan) 注，但其中的中小企業(ye) 的升級的問題卻沒有受到關(guan) 注。
    不同視角下的企業(ye) 升級。基於(yu) 能力視角，管理人的組織能力(Chandier，1990)，協調內(nei) 部資源，知識和技能的核心能力(K. prahalad，G. Hamel，1990)，應對不斷變化的環境，更新發展自己的動態能力(Teece，Pisano，1997)會(hui) 對企業(ye) 成長路徑的選擇產(chan) 生影響；基於(yu) 知識視角，知識存量及其結構決(jue) 定企業(ye) 成長(Demsetz，1991；Grant，1996；Spender，1995)；基於(yu) 創新視角，企業(ye) 家創新，技術創新，社會(hui) 創新決(jue) 定企業(ye) 成長(Drucker，P.F，1954)。影響企業(ye) 升級的主要內(nei) 部因素包括組織能力，核心能力，動態能力，知識，創新。基於(yu) 戰略視角，其中著名的是波特(1980，1985)的產(chan) 業(ye) 五種競爭(zheng) 力模型。另外，權變理論提出企業(ye) 內(nei) 部結構將跟隨外部環境而改變(Andrews, 1971; Sapienza, et. al, 2006)。
    企業(ye) 升級路徑選擇。新興(xing) 經濟體(ti) 的企業(ye) 升級路徑是由簡單的委托代工製造(OEM)到委托設計製造(ODM)並最終建立自主品牌(OBM)(Amsden，1989)。從(cong) 全球價(jia) 值鏈的角度可以得出企業(ye) 升級路徑四種模式，工藝流程升級、產(chan) 品升級、功能升級、跨產(chan) 業(ye) 升級(Humphrey，Schmitz，2000，2002)。毛蘊詩、汪建成(2006)提出產(chan) 品升級概念，並總結了5種基於(yu) 產(chan) 品升級導向的自主創新路徑：替代跨國公司產(chan) 品的產(chan) 品升級、利用行業(ye) 邊界模糊的產(chan) 品升級、適應國際產(chan) 業(ye) 轉移的產(chan) 品升級、針對行業(ye) 標準變化的產(chan) 品升級以及通過加快模仿創新的產(chan) 品升級。毛蘊詩、吳瑤(2009)進一步總結了企業(ye) 升級的7種路徑，分別為(wei) 替代跨國公司產(chan) 品，技術跨越，技術累積，多重技術領域的嫁接，OEM-ODM-OBM，以產(chan) 業(ye) 集群、園區為(wei) 載體(ti) 等。毛蘊詩，鄭奇誌(2012)引入微笑曲線理論，總結出企業(ye) 升級十大路徑，分別討論了基於(yu) 市場、產(chan) 品、行業(ye) 邊界模糊、關(guan) 鍵技術、生產(chan) 服務、環保、戰略聯盟、市場整合、分拆重組、收購戰略資源十個(ge) 層麵的企業(ye) 升級。
    以往對企業(ye) 升級、企業(ye) 升級路徑進行了大量研究，研究已經細化了企業(ye) 升級的各種路徑，但研究對象主要為(wei) 大企業(ye) ，並沒有針對中小企業(ye) 升級問題展開研究，中小企業(ye) 該選擇怎樣的路徑實現升級值得探討。

    二、文獻綜述
    (一)成長型中小企業(ye) 的特征
    回顧以往文獻，成長型中小企業(ye) 具備兩(liang) 個(ge) 特征：
    一是堅持創新。Keogh and Evans(1999)研究了蘇格蘭(lan) 阿伯丁區域以新技術為(wei) 基礎的企業(ye) ，發現20家中小企業(ye) 中有19家從(cong) 事創新，而剩下的一家也顯示出參與(yu) 創新的傾(qing) 向。更早一些的文獻中，Oakey(1985)已經發現在蘇格蘭(lan) 和英格蘭(lan) 東(dong) 南部的高技術儀(yi) 器和電子元件行業(ye) 的中小企業(ye) ，創新是相當常見的。Mosey，(2002，2005)發現中小型製造企業(ye) 可以通過創新的產(chan) 品得以生存和發展。可見，中小企業(ye) 以創新的方式實現發展在發達國家具有普遍性。公司的年齡和創新行為(wei) 的負相關(guan) 關(guan) 係，最近成立的公司更傾(qing) 向於(yu) 創新(Garvin，1983; Hurley，1998)，中小企業(ye) 選擇創新的必然性。最後，創新可以促進中小企業(ye) 成長。創新對成長型企業(ye) 是至關(guan) 重要，特別是極少數的超級巨星，即高成長性的公司(Roper，1995)基於(yu) 英國中小型製造企業(ye) 的研究發現，大多數進行產(chan) 品創新的中小企業(ye) 的增長速度比非創新企業(ye) 快(Ghobadian，1995)，並且參照英國機械工程行業(ye) 了提供了中小企業(ye) 的創新行為(wei) ，發現98家參與(yu) 調查的企業(ye) ，有57 %從(cong) 事產(chan) 品創新。在這些創新企業(ye) 中，幾乎有40%擁有產(chan) 品專(zhuan) 利，這表明中小企業(ye) 進行創新的質量和強度，與(yu) 非創新企業(ye) 相比，創新企業(ye) 擁有更高的營業(ye) 額，更高的單位銷售額和更高的利潤增長。中小企業(ye) 的創新能力和勞動生產(chan) 率之間存在正相關(guan) ，創新直接導致較高的勞動生產(chan) 率(Freel，2000)。中小企業(ye) 創新有時通過發現和利用外部網絡實現(湯林偉(wei) ，2013)。
    二是專(zhuan) 注於(yu) 細分市場。一項針對英國中小企業(ye) 的調查顯示，很多中小企業(ye) 嚴(yan) 重依賴於(yu) 單一客戶，近40%的中小企業(ye) 依賴於(yu) 一個(ge) 客戶，該客戶一般占其銷售總額的25%以上，這種依賴被認為(wei) 促進了中小企業(ye) 專(zhuan) 業(ye) 化資源的形成(Bolton，1971)。Simon(1996)在他的研究中的500個(ge) “世界級”小型製造公司(主要是德國)，表明他們(men) 善於(yu) 使用其個(ge) 體(ti) 小的優(you) 勢。他發現，企業(ye) 成功的長期戰略是創造和開拓新的細分市場與(yu) 創新產(chan) 品，在這些新的細分市場，他們(men) 可以實現更快的發展，中小企業(ye) 應該調整其組織結構，以滿足這一戰略。
    以往文獻告訴我們(men) 成長型中小企業(ye) 的兩(liang) 個(ge) 特征，一是堅持創新(沒有說明創新的目標)，二是專(zhuan) 注於(yu) 細分市場(沒有說明是否進行創新)。作者在對台灣中小企業(ye) 的調研中發現一個(ge) 高成長的中小企業(ye) 往往融合了以上兩(liang) 個(ge) 特征，即以細分市場為(wei) 目標持續創新。企業(ye) 成長是企業(ye) 升級的表現形式(毛蘊詩，薑嶽新，2009；毛蘊詩、吳瑤，2009)，可以認為(wei) 中小企業(ye) 要實現升級需要專(zhuan) 注於(yu) 細分市場持續創新。
    (二)資源基礎理論與(yu) 中小企業(ye) 升級的路徑選擇
    資源基礎理論。每個(ge) 企業(ye) 擁有的資源不同，對資源的利用和組織過程不同也就決(jue) 定了企業(ye) 存在差異性(Penrose，1959)，該理論奠定了企業(ye) 升級理論的基礎。企業(ye) 是各種資源的組合，企業(ye) 間的資源狀況存在差異，資源優(you) 勢會(hui) 形成企業(ye) 的競爭(zheng) 優(you) 勢。企業(ye) 資源是企業(ye) 競爭(zheng) 優(you) 勢的來源也關(guan) 係到企業(ye) 競爭(zheng) 優(you) 勢的持續性。企業(ye) 不同的資源稟賦，決(jue) 定了其不同的升級之路，中小企業(ye) 的基礎資源劣勢，決(jue) 定了中小企業(ye) 選擇一條不同於(yu) 大企業(ye) 的升級之路。
    中小企業(ye) 的資源基礎劣勢一方麵決(jue) 定了其無法與(yu) 大企業(ye) 直接進行競爭(zheng) ，通過創新擺脫競爭(zheng) 、實現升級是中小企業(ye) 贏得競爭(zheng) 的有效手段；另一方麵，中小企業(ye) 的資源基礎限製了中小企業(ye) 創新的範圍，使其專(zhuan) 注於(yu) 細分市場持續創新。
    三、中小企業(ye) 升級的路徑選擇—中國台灣中小企業(ye) 案例
    2012年，筆者赴台交流、調研，走訪了台灣經濟部門，台灣企業(ye) 領袖協進會(hui) 及其多家成員企業(ye) 。台灣企業(ye) 領袖協進會(hui) 是台灣精英中小企業(ye) 的民間組織。其成員企業(ye) 在發展過程中具有一定的相似性。它們(men) 都沒有盲目追求擴張，而是根據自身條件，持續創新，實現了“專(zhuan) 而精，精而強”的發展。在調研的基礎上提出以下觀點和建議。
    (一)專(zhuan) 注特定技術，持續創新，以一項技術支撐開發出多種產(chan) 品
    Mosey，Jeremy(2002)研究了七個(ge) 中小企業(ye) 創新的案例，發現可以迅速發展並成功實現創新的中小企業(ye) 往往具有這樣的特征，即不斷進入新的細分市場，捍衛自己的市場，以核心技術為(wei) 中心開發新功能，以一項技術支撐多樣產(chan) 品。
    例如，台灣微細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簡稱“微細科技”)董事長1999年從(cong) 台灣工業(ye) 技術研究院離開自創企業(ye) ，從(cong) 事發泡材料TPE(熱塑性彈性體(ti) )的研發、生產(chan) 。2000年在安平成立第一家工廠，完成了從(cong) 單純科研機構向製造企業(ye) 的轉變。2001年微細科技成為(wei) 美國著名體(ti) 育用品公司維爾勝的材料供應商。2003年公司的TPE瑜伽墊生產(chan) 成功，並被耐克選為(wei) 瑜伽墊的供應商，2005年又成為(wei) 另一家加拿大公司的瑜伽墊供應商。2010年研製成功無膠水貼合的瑜伽墊並實現量產(chan) ，2011年在此基礎上創立自主品牌John Mat。目前微細科技已經成為(wei) 全球TPE瑜珈墊生產(chan) 代工的龍頭企業(ye) 之一，全球市場占有率達10%。2008年“微細科技”研製成功防水、不腐爛、可回收再利用的TPE微晶木。到2011年，TPE發泡技術實現了革命性的創新，微細科技可以提供從(cong) 最柔軟的瑜伽墊到最堅硬的微晶木等各種產(chan) 品和材料。#p#分頁標題#e#
    如圖1所示，目前微細科技生產(chan) 的TPE發泡材料已應用於(yu) 瑜伽墊、防護裝置、鞋墊、曲棍球棒、自行車、汽車、電子、包裝、室內(nei) 裝修、家具等產(chan) 業(ye) 的產(chan) 品。持續的創新使微細的一項技術支持眾(zhong) 多產(chan) 品的生產(chan) ，可以滿足眾(zhong) 多行業(ye) 的市場需求。特別要指出，微細科技研發的TPE發泡技術所生產(chan) 的產(chan) 品可以100%的回收，使其主要客戶群體(ti) 已包括NIKE、COSTCO、INTEGRAL、INCK、ECOCEL、LULAE等世界著名企業(ye) 。
    
    圖1　TPE發泡領域的持續創新，一項技術支撐多項產(chan) 品
    (二)專(zhuan) 注特定技術，持續創新，深化技術價(jia) 值
    台灣精浚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簡稱“精浚科技”)，專(zhuan) 注於(yu) 線性滑軌、X-Ray(射線)及相關(guan) 應用設備的開發，和相關(guan) 產(chan) 品的生產(chan) 。精浚科技創立於(yu) 2004年，但在接下來的一整年時間不承接業(ye) 務，集中力量進行技術、產(chan) 品開發。2007年8月在台北縣三峽正式建置線軌生產(chan) 廠，第二家工廠在2008年3月也實現了規劃量產(chan) 。公司現有員工總數190人，近82%以上員工為(wei) 公司股東(dong) 。公司有完整的研發、製造、銷售團隊。其產(chan) 品X-Ray相關(guan) 應用設備大批銷往歐、美、日等工業(ye) 國家，其應用技術包含有結構設計、自動控製、線性運動、影像識別定位、輻射保護以及輻射認證，產(chan) 品則以應用技術支撐的線軌X-Ray(IS09001品質認證)為(wei) 主。
    台灣光陽工業(ye) 股份公司是台灣最大的摩托車製造商(簡稱“光陽機車”)，2010年銷售量為(wei) 19.3萬(wan) 輛。光陽機車總部位於(yu) 高雄市，在中國大陸、東(dong) 南亞(ya) 、歐美設有子公司。光陽機車在成立時主要為(wei) 日本本田生產(chan) 零部件，主要業(ye) 務以OEM/ODM為(wei) 主。與(yu) 本田的合作為(wei) 其提供了學習(xi) 機會(hui) ，其技術研發實力不斷提升。1992年，光陽機車創立自主品牌KYMCO，進入OBM階段，自主品牌包括了輕便摩托、越野摩托、電動摩托等產(chan) 品。與(yu) 此同時，其OEM/ODM業(ye) 務則向高端發展，為(wei) 國際知名企業(ye) 德國寶馬、日本Kawasaki、歐洲Arctic Cat代工，研發生產(chan) 先進零部件。例如，2009年，光陽機車為(wei) 寶馬代工G450X重型機車的引擎，2011年再次為(wei) 德國寶馬(BMW)汽車“增程式電動車”(是目前許多先進國家力推的新概念環保車)代工汽油引擎。在為(wei) 寶馬引擎的代工過程中，光陽機車不斷進行技術學習(xi) ，持續創新，將許多汽車方麵的生產(chan) 製造觀念，導入摩托車、引擎等生產(chan) 中，開發出更多輕量化、馬力更高的車款。
    (三)專(zhuan) 注自主品牌與(yu) 品牌拓展，開發深加工產(chan) 品，整合產(chan) 業(ye) 鏈條
    目前在台灣大米市場占有率達一半的聯米企業(ye) ，成立於(yu) 1967年，最初名為(wei) 芳隆米行，2006年改製為(wei) 聯米企業(ye) 股份有限公司。聯米企業(ye) 的“專(zhuan) 而精、精而強”之路可歸納為(wei) 以下兩(liang) 點。
    1.產(chan) 業(ye) 鏈條的延伸與(yu) 品牌拓展——農(nong) 產(chan) 品的深加工。幾十年來聯米企業(ye) 一直專(zhuan) 注於(yu) 稻米的生產(chan) 和大米的深加工。它以“中興(xing) 米”作為(wei) 中心品牌，進行產(chan) 品拓展與(yu) 品牌延伸，開發出鍾愛一生、夢美人、無洗米係列、台梗九號、五穀米、加鈣米、優(you) 健長米、池上米、魚沼越光米、益全香米、胚芽米、有機米、稻香世家、米師傅、東(dong) 香米，等十多個(ge) 稻米產(chan) 品和品牌。另外，公司還開發深加工產(chan) 品如米咖啡、米冰淇淋、牛軋糖、米蛋糕等。
    2.產(chan) 業(ye) 鏈的整合與(yu) 產(chan) 品質量的提升。聯米企業(ye) 整合了整個(ge) 產(chan) 業(ye) 鏈。在產(chan) 業(ye) 鏈條上遊與(yu) 農(nong) 民建立了穩定的關(guan) 係，簽訂契約，以較高價(jia) 格保障收購稻米的質量和數量。在產(chan) 業(ye) 鏈條下遊，與(yu) 家樂(le) 福、全聯福利中心、台灣郵政代售、愛買(mai) 量販、惠康量販、大潤發量販等銷售商實現聯合，整合了下遊銷售渠道。在產(chan) 業(ye) 鏈的大米加工方麵，聯米企業(ye) 不斷引進先進技術、設備，提升產(chan) 品質量。公司1988年在彰化縣設廠，采用電腦化全自動設備。1998年，聯米二廠正式動工，建成台灣首座低溫冷藏倉(cang) 儲(chu) ，引進日本最新碾米設備、洗淨技術和無洗米設備，並於(yu) 同年通過英國UAKSIS09001認證。公司對米的質量評價(jia) 全麵實現電腦化，可通過科學儀(yi) 器衡量超過20種各種米的口感指標。2007年，聯米企業(ye) 引進日本品種夢美人米，同時通過500多項農(nong) 藥檢測並成功回銷日本，在日本各大超市銷售。最近，聯米企業(ye) 還把稻米與(yu) 文化相結合，2009年建成介紹米文化的稻米博物館中興(xing) 古堡，並獲得優(you) 良觀光工廠獎。2010年，又成立聯米文化基金會(hui) ，推廣當地的農(nong) 業(ye) 文化。

    (四)專(zhuan) 注綠色、環保與(yu) 可持續發展理念，持續創新
    台灣阿托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簡稱阿托科技)是法國最大的企業(ye) ——達道達爾公司在台灣的子公司，成立於(yu) 1997年，是一家在為(wei) 眾(zhong) 多產(chan) 業(ye) 提供表麵處理流程技術、化學品、設備和服務的化學公司。公司於(yu) 2001年在桃園觀音工業(ye) 區設立生產(chan) 工廠，2002年底實現量產(chan) ；2004年投入600萬(wan) 歐元(1.8億(yi) 元台幣)成立先進技術研發中心；2008年投資200萬(wan) 歐元在高雄的南區環保科技園區成立第二座金屬表麵先進技術研發中心，以服務南部客戶，提升台灣汽車、螺絲(si) 和電子產(chan) 業(ye) 的國際競爭(zheng) 力。目前，第三座先進技術研發中心正在籌建中，投資金額達450萬(wan) 歐元，準備為(wei) 半導體(ti) 行業(ye) 服務。
    阿托科技長期以來一直重視研發投入、持續創新。公司每年都會(hui) 投入研發費用達營業(ye) 額的7.5 %以上。同時阿托科技每年可得到政府30%的研發退稅補貼。每年的研發貢獻均維持較高的水平，在2010年研發費用為(wei) 1700萬(wan) 台幣，研發貢獻達2.35億(yi) 台幣，占總收入的比例約為(wei) 7.8%。長期以來阿托科技每年平均推出新產(chan) 品大約占整個(ge) 產(chan) 品的四分之一。
    近年來阿托科技提出以綠色環保技術為(wei) 支撐的可持續發展理念。公司不斷改進設備和流程工藝，陸續獲得各項國際認證，國際競爭(zheng) 力不斷提升。目前公司已經取得的國際認證有品質管理方麵的ISO9001認證，環境管理方麵的ISO14001認證，實驗室方麵的IEC/ISO 17025、TAF/ISO 17025認證，環境、安全、衛生方麵的OHSAS18001、ISRS認證。在台灣，同時獲得這些認證的隻有幾家企業(ye) 。在內(nei) 部，阿托科技首先在采購、生產(chan) 、銷售服務、公司基礎設施、人力資源等方麵全麵灌輸和實施低碳理念。阿托科技已經實現化學藥品無汙染，如無鉛、無鎳的流程技術。對客戶，阿托科技致力為(wei) 其提供綠色產(chan) 品和綠色服務，主要包括協助客戶節能減排，提供有害化學物質的替代品，提供無汙染的產(chan) 品，提供化學再生設備，以實現對環境的零影響為(wei) 目標。其開發的各種產(chan) 品已可以滿足不同法規要求，如歐盟ELV(報廢車輛指令)、WEEE(廢舊電子電氣設備指令)、REACH(化學品注冊(ce) 、評估、許可和限製法規)等。台灣目前已有50條阿托科技Uniplate係列的生產(chan) 線，每條生產(chan) 線可減少用水量達5200噸/年。
    中小企業(ye) 高層在管理中的作用更為(wei) 重要，影響力比在大型組織重要，中，小型企業(ye) 高層主要涉及戰略規劃和協調也直接在產(chan) 品開發過程中發揮作用，通常是想法的發電機(Gunday，et al.2008)。阿托科技董事長黃盛郎就表示，“一個(ge) 真正成功的企業(ye) 發展戰略是擺脫競爭(zheng) ”。阿托科技正是憑借其前進的理念從(cong) 激烈的競爭(zheng) 中擺脫，成為(wei) 化學品業(ye) 真正的強者。#p#分頁標題#e#
    四、結論
    中小企業(ye) 自身的資源特征，使中小企業(ye) 無法像大企業(ye) 一樣進行多元化的創新，為(wei) 實現自身成長與(yu) 贏得競爭(zheng) ，專(zhuan) 注於(yu) 細分市場持續創新成為(wei) 中小企業(ye) 升級的合理路徑選擇。台灣企業(ye) 的經驗進一步告訴我們(men) ，中小企業(ye) 要實現升級必須專(zhuan) 注於(yu) 細分市場持續創新，中小企業(ye) 升級的具體(ti) 路徑包括，專(zhuan) 注特定技術，持續創新，以一項技術支撐開發出多種產(chan) 品；專(zhuan) 注特定技術，持續創新，深化技術價(jia) 值；專(zhuan) 注自主品牌與(yu) 品牌拓展，開發深加工產(chan) 品，整合產(chan) 業(ye) 鏈條；專(zhuan) 注綠色、環保與(yu) 可持續發展理念，持續創新。
    中小企業(ye) 自身的資源特征有別於(yu) 大企業(ye) ，要實現自身發展必須選擇一條與(yu) 其資源特征相符的路徑，本文結合台灣案例，提出了中小企業(ye) 升級可行的路徑選擇，彌補了以往研究的不足，可成為(wei) 中小企業(ye) 升級路徑選擇的依據。^
 

    【作者簡介】李堯，中山大學博士後流動站，廣州農(nong) 村商業(ye) 銀行博士後工作站博士後，研究方向：工商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