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現在處於(yu) 經濟轉型期，企業(ye) 家要寧可踏空，不可斷糧。要把精力和時間用在企業(ye) 的價(jia) 值創造上，思考企業(ye) 的核心競爭(zheng) 力，不必過度關(guan) 注宏觀。有的人踩點踩對了，賺到了錢，一定有企業(ye) 踩錯了，你賺了它們(men) 的錢，就像炒股票一樣。

中歐國際工商學院教授，正和島島鄰許小年。

　　我們(men) 先看一下世界三大經濟體(ti) 的大概情況：美國已經走出穀底，正在複蘇的過程中，經濟不斷向上。對於(yu) 歐洲而言，最壞的時刻還沒有到來。中國經濟的調整才開始，下行的趨勢會(hui) 保持一段時間。

　　把這三大經濟體(ti) 放在一起比較，是為(wei) 了從(cong) 經濟的基本麵進行結構性分析。影響宏觀經濟的結構性因素有多個(ge) ，我今天想強調其中之一，這就是資產(chan) 和負債(zhai) 的結構，從(cong) 國家資產(chan) 負債(zhai) 表失衡的角度分析全球金融危機以及中國經濟增長的放緩。

　　大家都知道，企業(ye) 負債(zhai) 過多有什麽(me) 後果，如果負債(zhai) 太多，現金流一旦出現波動，資金鏈就可能斷掉，這時即使企業(ye) 的淨資產(chan) 大於(yu) 零，還沒有資不抵債(zhai) ，可能也要破產(chan) 。歐洲、美國都是這個(ge) 問題，過度借債(zhai) ，現金流出現問題。

　　美國過度借債(zhai) 集中在家庭部門，按揭貸款借得太多，超出了家庭日常收入和財產(chan) 所能支撐的範圍，還債(zhai) 發生困難，從(cong) 2007年開始，次級按揭違約率迅速上升，拖累銀行，最終引起了全球金融危機。國家資產(chan) 負債(zhai) 表失衡，道理和企業(ye) 的資產(chan) 負債(zhai) 失衡完全相同，隻不過危機的表現形式不一樣，企業(ye) 表現為(wei) 破產(chan) ，銀行追債(zhai) 上門，而國家層麵上表現為(wei) 整個(ge) 金融體(ti) 係的震蕩，幾乎使美國的金融體(ti) 係崩潰。

　　既然金融危機的實質是國家資產(chan) 負債(zhai) 表失衡，經濟的複蘇一定以資產(chan) 負債(zhai) 表的再平衡為(wei) 前提條件，就要看資產(chan) 負債(zhai) 表是否得到修複，過度負債(zhai) 在多大程度上已經得到了糾正，負債(zhai) 是否降到了一個(ge) 健康的區間，在這個(ge) 區間內(nei) ，經濟就可以正常地運行。

　　我們(men) 先看一下美國。這裏我用按揭貸款餘(yu) 額除以GDP作為(wei) 近似的資產(chan) -負債(zhai) 比，不是很準確，但可以說明問題。從(cong) 2000年初開始，美國人就在加杠杆，負債(zhai) 率越來越高，上升了30個(ge) 百分點。大家設想一下，一個(ge) 企業(ye) 負債(zhai) 率上升30百分點，對現金流會(hui) 有什麽(me) 樣的壓力？這還隻是家庭部門的負債(zhai) ，而不是整個(ge) 國家的全部負債(zhai) ，幾年間的時間裏上升了30個(ge) 百分點，一定要出問題的。

　　金融危機之後，美國人不得不削減債(zhai) 務，金融上的術語是“去杠杆化”。美國在金融危機後，迅速去杠杆化，到目前為(wei) 止，資產(chan) 負債(zhai) 比率和危機之前差不多了，過去的壞賬基本清理幹淨。對美國經濟的看好正是建立在這個(ge) 基礎上的，和QE沒有太大關(guan) 係。

　　QE就是美聯儲(chu) 玩的一個(ge) 障眼法，貨幣的數量鬆寬對實體(ti) 經濟沒什麽(me) 作用，所以現在退出，對全球經濟也沒什麽(me) 影響，大家不必關(guan) 注，真正要關(guan) 注的是經濟的基本麵，也就是我們(men) 說的結構性問題。美國的資產(chan) 負債(zhai) 表比較快地恢複平衡，這也是為(wei) 什麽(me) 在兩(liang) 年前我就建議增加美元資產(chan) 的持有。

　　歐洲的結構性問題比較嚴(yan) 重，危機前加杠杆的趨勢跟美國差不多，加到頂之後不行了，開始往下走，往下走卻和美國不一樣，去杠杆化非常慢。美國的市場機製比歐洲更有效，還不起債(zhai) ，馬上把你的房子封了，銀行拿去拍賣還債(zhai) 。資本主義(yi) 以資為(wei) 本，冷冰冰的。這事到歐洲幹不了，歐洲版的社會(hui) 主義(yi) 說是以人為(wei) 本，按揭貸款違約，銀行不能把債(zhai) 務人趕出家門，法律上有規定，掃地出門太不近人情，人家一家老小到哪裏去安身？所以要給幾個(ge) 月的寬限期，還帶有附加條件。這樣做的結果是銀行的壞賬不能得到及時處理，不能核銷掉，去杠杆化的過程非常緩慢。銀行不能恢複健康，經濟複蘇就沒有希望。

　　其實美國和歐洲都是以人為(wei) 本，隻不過以不同的人群為(wei) 本。不清理壞債(zhai) ，就要把銀行拖垮，銀行的股東(dong) 、出資人遭受損失。所以美國以股東(dong) 為(wei) 本，以資金的提供者為(wei) 本；歐洲則以資金的使用者為(wei) 本，以債(zhai) 務人為(wei) 本。

　　這兩(liang) 個(ge) 大經濟體(ti) 主要的區別在於(yu) 市場機製的有效性。按市場規律辦，看上去冷酷無情，但結構調整迅速，美國經濟率先恢複。歐洲各國落在後麵，仍在債(zhai) 務的泥潭中掙紮。幾個(ge) 擺脫了債(zhai) 務重壓的國家，比如愛爾蘭(lan) 、希臘，他們(men) 的辦法其實還是賣資產(chan) ，沒有別的辦法。政府出售國有資產(chan) ，居民還不起債(zhai) 的，對不起，你的資產(chan) 最後還是要給銀行拿走，拖是拖不過去的。西班牙開始也扛著、拖著，實在扛不住了，資本市場上有壓力，歐盟也給它壓力，必須清理銀行壞賬，西班牙同樣是減少政府開支，出售國有資產(chan) ，償(chang) 還或核銷債(zhai) 務。現在比較麻煩的是法國和意大利，還在那拖著，拖的結果是經濟沒有辦法恢複。所以對歐洲，我認為(wei) 最壞的時刻沒有到來，去杠杆化還沒有完成。

　　中國經濟的高杠杆問題，現在剛剛顯露出來。經濟的短期增長明顯放緩，放緩有多種原因有，其中之一也是高度負債(zhai) 。政府和企業(ye) 大量借債(zhai) ，搞投資拉動，投資的結果是產(chan) 能的增加超過消費能力，造成各行各業(ye) 的大量過剩產(chan) 能。在過剩產(chan) 能壓力之下，企業(ye) 現在不敢投資了，特別是製造業(ye) 不敢投，最近房地產(chan) 業(ye) 也不敢投了，投資增速下降，經濟增長跟著往下掉。#p#分頁標題#e#

　　投資不行了，消費是不是希望所在？很遺憾，消費不是想刺激就能刺激起來的，消費要有收入作為(wei) 支撐。過去十幾年間，中國居民的相對收入一直在下降，絕對收入還在增長，但是增長速度落後於(yu) GDP，落後於(yu) 政府收入和企業(ye) 收入的增長，以至於(yu) 居民收入在國民收入中的比重不斷地縮小。清華大學的一項研究表明，1993年居民收入為(wei) GDP的63%，2007年降到52%，估計這個(ge) 比例近幾年還在下降，收入跟不上，消費對經濟增長的驅動作用越來越弱。

　　結構失衡給經濟帶來風險，中短期的最大風險在房地產(chan) ，房地產(chan) 價(jia) 格如果大幅度調整，地方政府的債(zhai) 務問題就水落石出，接著就會(hui) 牽連到銀行。經濟結構出問題並不可怕，調整過來就好，在調整的過程中，增長速度不可避免地要下滑，但在調整之後，就可以迎來另一輪增長的高潮。

　　結構型問題造成了短期的需求疲軟，投資和消費都不樂(le) 觀，經濟的運行勢態可以從(cong) “克強指數”中的發電量看出。請大家注意，用發電量作為(wei) GDP的近似指標，並不是要預測下幾個(ge) 季度的經濟增長，宏觀的GDP和企業(ye) 沒有太大關(guan) 係，企業(ye) 做的怎麽(me) 樣和能不能準確預測GDP幾乎沒有關(guan) 係，做企業(ye) 不是判斷大勢踩準點，如果眼睛盯在宏觀上，盯在政府什麽(me) 時候出刺激性政策上，你的企業(ye) 就危險了。

　　有人關(guan) 心現在的微刺激會(hui) 不會(hui) 變成強刺激，我說微刺激、強刺激跟你有啥關(guan) 係啊？即使像“4萬(wan) 億(yi) ”這種前所未有的刺激，也不過維持了兩(liang) 三個(ge) 季度的繁榮，結構性問題沒有得到解決(jue) 之前，政策的作用注定是短期的，從(cong) 發電量這張圖上看得很清楚，2009年之後就下滑，2012年在“4萬(wan) 億(yi) 2.0”的刺激下，有所反彈，今年一季度再掉頭向下。鐵路貨運總量也傳(chuan) 遞了同樣的信息：政府政策短期有些作用，但不可能扭轉經濟的長期趨勢。

　　我認為(wei) 再推出強刺激的可能性不大，原因一是政府意識到“4萬(wan) 億(yi) ”強刺激的嚴(yan) 重後果；二是缺乏強刺激的資源，貨幣發行沒有太大空間，財政政策方麵，僅(jin) 中央政府也許還有些餘(yu) 力，地方政府已經負債(zhai) 累累。第三，本屆政府的思路是通過改革創造新的紅利，而不是政府花錢和印鈔票。在改革方麵確實也做了一些事，盡管不到位，方向還是應該肯定的。

　　從(cong) 宏觀層麵分析的結論是：需求很快好轉的希望不大，要等消除了過剩產(chan) 能後，投資才能恢複，消費則取決(jue) 於(yu) 收入結構的調整。由於(yu) 阻力大、方法不得力，改革紅利也不是馬上就可以看到的。這對企業(ye) 意味著什麽(me) ？企業(ye) 將在長期的低增長環境中運行，我想強調低增長的長期性，因為(wei) 目前的增長放慢不是周期性的，而是結構性的，結構性問題的解決(jue) 需要時間。

　　在這樣的環境中企業(ye) 怎麽(me) 辦？收縮戰線，回收現金，寧可踩空，不要斷糧。對於(yu) 收縮戰線，有些企業(ye) 感到糾結，有一種矛盾心裏，現在收縮了，刺激性政策一出台不就踩空了？我想說踩空不怕，以後還有機會(hui) ，要是現在斷了糧，以後就沒機會(hui) 了。

　　在收縮戰線的同時，建議大家認真思考轉型。說到轉型，我的觀察是談得多，做得少，之所以如此，可能是因為(wei) 企業(ye) 還沒有到生死關(guan) 頭。人都有惰性，一旦習(xi) 慣形成，讓他改很困難，不到生死存亡的關(guan) 頭不會(hui) 改。在宏觀的層麵上，我們(men) 希望看到增長模式的轉變，在企業(ye) 層麵上，希望看到經營模式的轉型，而阻礙轉型的，主要是認識上的問題。

　　我們(men) 需要認識到，低成本擴張、搶占市場的時代已經結束。第二，低成本獲取技術和產(chan) 品的時代也已經結束。過去國內(nei) 、國外有未滿足的需求，也就是有現成的市場，產(chan) 品做出來不愁賣，跑馬圈地，看誰的速度快、產(chan) 量大、成本低。現在不一樣了，市場迅速飽和，房地產(chan) 業(ye) 就是一個(ge) 突出的例子。今後再想拿市場，必須從(cong) 同行中拿了，不是“占”，而是從(cong) 別人手裏“搶”。

　　過去我們(men) 生產(chan) 簡單的產(chan) 品，現在低端市場都已飽和，高端的你仿不了，必須要通過自己的研發，才能掌握能夠打入市場的技術和產(chan) 品。這是一個(ge) 全新的經營環境和全新的競爭(zheng) 環境，要想擴大市場份額必須從(cong) 你的同行手中搶奪，現有的產(chan) 品賣不動了，要用新的產(chan) 品打入市場，必須進行研發，這是很大的挑戰。

　　不少企業(ye) 意識到轉型的重要性，必須從(cong) 知道轉變為(wei) 創新，但不知道怎麽(me) 去創新，覺得轉型的風險更高，有一句話很流行，“不轉型創新是等死，轉型創新是找死”。那麽(me) ，為(wei) 什麽(me) 我們(men) 企業(ye) 的創新能力長期處於(yu) 低水平呢？

　　深入觀察，內(nei) 心世界的缺失是一個(ge) 原因。按說每個(ge) 人都有自己的價(jia) 值觀，但是仔細分析會(hui) 發現，中國人的個(ge) 人價(jia) 值通常是用客觀標準衡量的，他非常在意別人怎麽(me) 看他，而不是主觀的、發自內(nei) 心的感受。什麽(me) 叫成功呀？他認為(wei) 成功有客觀標準，企業(ye) 的成功是用銷售額、市場份額衡量的，企業(ye) 家就要看他住什麽(me) 樣的房子，開什麽(me) 車子。每天想著銷售額和市場排名，他當然隻求做大而不求做強。商學院的學生在一個(ge) 班裏，班長的企業(ye) 是上百億(yi) 的銷售，幾個(ge) 億(yi) 的或者幾十億(yi) 的隻能做班委而當不了班長，好像個(ge) 人的價(jia) 值和成功都體(ti) 現在企業(ye) 的規模上。企業(ye) 的經營也喜歡看別人是怎麽(me) 做的，他為(wei) 什麽(me) 做那麽(me) 大？因為(wei) 他進了房地產(chan) ，所以我也要進。攀比、模仿，而不是發自內(nei) 心的衝(chong) 動，沒有內(nei) 心的衝(chong) 動和激情，怎麽(me) 可能有創新呢？

　　喬(qiao) 布斯對創新的執著追求已不能用賺錢解釋了。兩(liang) 年前我到加州參觀臉書(shu) ，同行的朋友問紮克伯格，你為(wei) 什麽(me) 要辦這樣一家公司？他說：讓6億(yi) 人在一個(ge) 平台上交流是件很酷的事。紮克伯格沒有提他和幾個(ge) 小夥(huo) 伴當初的動機——上傳(chuan) 女生的照片，評比誰更漂亮。不管什麽(me) 動機，都是發自內(nei) 心的衝(chong) 動。財富當然也是創新的激勵，但不是唯一的甚至不是主要的激勵。錢可以給人帶來幸福感，但這個(ge) 幸福感衰減得很快，你賺到第一個(ge) 一百萬(wan) 欣喜若狂，賺第二個(ge) 一百萬(wan) 笑笑而已，第三個(ge) 恐怕就覺得很平常了，這個(ge) 現象在經濟學上叫做“邊際效用遞減”，內(nei) 心精神上的驅動就沒有這個(ge) 問題。#p#分頁標題#e#

　　如何建立自己的內(nei) 心世界？人的一生應該追求什麽(me) ？其實沒有統一的答案，個(ge) 人價(jia) 值也沒有客觀的標準，全憑你自己的感受和感悟。

　　另一個(ge) 與(yu) 創新相關(guan) 的概念是價(jia) 值創造，企業(ye) 存在的意義(yi) 就是創造價(jia) 值。有人可能會(hui) 問，企業(ye) 不是要賺錢嗎？一點不錯，企業(ye) 要為(wei) 股東(dong) 賺錢，為(wei) 了持續地賺錢，企業(ye) 必須為(wei) 社會(hui) 創造價(jia) 值。賺錢和創造價(jia) 值之間的區別就在於(yu) 可持續性，如果沒有創造價(jia) 值，你今天賺了錢，明天可能就賺不到了；如果創造了價(jia) 值，今天沒賺到錢，明天、後天一定可以賺到。

　　什麽(me) 叫創造價(jia) 值？我的定義(yi) 有兩(liang) 個(ge) ，第一，你為(wei) 客戶提供了新的產(chan) 品和服務，客戶可以是企業(ye) 或者個(ge) 人消費者。比如說智能手機，蘋果公司提供了一種全新的產(chan) 品，滿足了人們(men) 的需求，更準確地講，是創造了新的需求，在這個(ge) 過程中，蘋果當然創造了價(jia) 值。騰訊推出微信服務，人們(men) 因此獲得了新的交流溝通手段，豐(feng) 富了他們(men) 的社交和私人生活，這個(ge) 也是價(jia) 值創造。第二，你可以提供現有產(chan) 品和服務，但是你的成本更低，從(cong) 而價(jia) 格更低，通俗點講，為(wei) 客戶省錢了，你就為(wei) 他們(men) 創造了價(jia) 值。

　　搞清楚創造價(jia) 值和賺錢之間的關(guan) 係，有助於(yu) 我們(men) 思考自己商業(ye) 模式，有助於(yu) 思考轉型的方向。轉型一定要轉向價(jia) 值創造，以價(jia) 值創造為(wei) 基礎，企業(ye) 的發展才可能持續。以互聯網金融為(wei) 例，現在一窩蜂地上，看上去都賺錢，但大多數不可持續，因為(wei) 它們(men) 沒有創造價(jia) 值。做信貸生意，最困難的是信用評級，準確估計每一客戶的違約風險，才能決(jue) 定貸款的利率和數量，這就需要收集和分析客戶公司或個(ge) 人的財務信息。

　很多企業(ye) 和個(ge) 人過去在淘寶網[微博]上交易，阿裏巴巴[微博]利用這些交易信息，估計它們(men) 的財務狀況和違約風險，根據信用等級發放貸款。你搞一個(ge) 網站，隻是把借方和貸方拉到一起，但你沒有信息，無法評估信用等級，你的價(jia) 值創造在哪裏呢？阿裏金融提供了低成本的信用評級，它創造了價(jia) 值，它的商業(ye) 模式因此是可持續的。

　　很多企業(ye) 家想更好地判斷形勢，判斷政策走向，這個(ge) 當然可以幫助你的企業(ye) 賺錢，但是並沒有創造價(jia) 值。你踩點踩對了，賺到了錢，一定有企業(ye) 踩錯了，你賺了它們(men) 的錢，就像炒股票一樣。從(cong) 社會(hui) 總體(ti) 來看，猜宏觀、猜政策不創造價(jia) 值，僅(jin) 僅(jin) 在企業(ye) 之間重新分配價(jia) 值而已，宏觀分析所帶來的社會(hui) 價(jia) 值總和等於(yu) 零。所以我建議大家不必過度關(guan) 注宏觀，要把精力和時間用在企業(ye) 的價(jia) 值創造上，思考自己企業(ye) 的核心競爭(zheng) 力。

　　經濟有周期波動，上上下下很正常。一個(ge) 好的企業(ye) ，並不是看你上升期擴張有多快，而是看下行期能不能撐得足夠長。建議大家多花點時間讀書(shu) 和思考，思考如何轉型以及如何創造價(jia) 值。